导读:本诗由译者擅译自 Barbara Ungar 发表于 Scientific American 的英文诗《Weight》。

1. 智人

 
我们自认为这个世界属于我们
但科学家已经称出了地球上
生命的重量,事实证明
 
其中大部分是树。七大洋中游弋的生物
仅占百分之一。
八分之一掩埋在地下:细菌。
 
地下细菌的重量
超过我们一千倍。
甚至蠕虫也比我们重,三比一。
 
低级的病毒也是如此。
相比于这种生物的重量
人类仅相当于其百分之一的百分之一,即 0.01%。
 
然而我们在地上丢满了鸡骨头。
哭喊着变成你的汤:鸟类中不到三分之一
能自由飞行——其余的是家禽。
 
花园变成了饲养场
和屠宰场——我们,智人,
哺乳动物中的三分之一,却把
 
几乎三分之二都当做了食物,大都是牛
和猪。仅剩下不到百分之四的重量
留给了所有野生动物,从大象到鼩鼱。
 
地球上一半的生物
都在过去半个世纪中消失不见
同时我们翻了一倍再一倍。
 
植物虽消失了一半,但重量依然超过我们七千五百倍。
 

2. 那另外的百分之四

 
我让猫出去了……
我感觉这只猫
蜷缩在她的皮毛里
 
在黑暗中眼睛闪亮
在潜伏着度过夜晚的
各种野外生物之中
 
从虎到鼠
仅占一点微不足道的比重
每一个都在为自己的生命而战
 


作者注:诗中百分比并非基于生物的数量,而是基于生物量。数据来源:“The Biomass Distribution on Earth,” by Yinon M. Bar-On, Rob Phillips and Ron Milo, in PNAS; June 19, 2018.